陌生女人与我共度4年工地生活,离开时真实身份才揭晓
那辆黑色的轿车开走后,我手里还攥着她留下的那张银行卡。上面“林晚”这个陌生的名字,像一根烧红的钢针,扎得我掌心发烫,也扎得我心里,漏了一个怎么也堵不上的窟窿。
那辆黑色的轿车开走后,我手里还攥着她留下的那张银行卡。上面“林晚”这个陌生的名字,像一根烧红的钢针,扎得我掌心发烫,也扎得我心里,漏了一个怎么也堵不上的窟窿。
那张薄薄的纸,像一块石头,在我心里压了整整十年。十年里,我从一个愣头青长成了家里的顶梁柱,看懂了大哥陈建国眼里的愧疚,也品尽了村里人异样的眼光。
“可不是嘛,”我爱人李慧的声音从客厅传来,带着点电视机的背景音,“现在养个孩子,跟供个小金人似的。不过没事,你那单位稳当,我这也凑合,咱俩再干几年,等他毕了业,咱俩就真能歇歇了。”
从茶馆出来的时候,我手心里攥着一张薄薄的银行卡,卡里有六十万。介绍人王姐还在旁边喋喋不休地夸着对方,说陈工这人有多实在,可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。那张卡,比我另一只手里拎着的半篮子青菜还要沉,沉得我几乎要走不稳路。
当真相从那个男人——我名义上的父亲——口中说出时,我才发现,我恨了十五年的,竟然只是一个懦夫的背影。
王妈妈把那个薄薄的存折摔在我面前时,我才终于明白,这三年来我所以为的爱情,在他们家那扇紧闭的门后,早就被明码标价了。
当我用备用钥匙打开家门,看到妻子徐静和那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时,我手里那份准备了五天、足以“定罪”的观察日记,忽然变得像一沓废纸,沉重得可笑。
陈阳捏着那份刚从房产中介打印出来的购房合同,指腹反复摩挲着纸页上 “首付款” 那栏的数字,指尖的薄茧蹭得纸张沙沙作响。九月的午后,阳光透过中介门店的玻璃窗斜射进来,在合同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光斑,可那光斑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手心发紧,连带着后背都渗出了一层细
十二天后,林晚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口,看着那个一尘不染,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窗明几净,却又无比陌生的家,她愣住了。
秀英走的时候,手里还攥着那张泛黄的黑白结婚照,照片上,我笑得像个傻子,她却别着头,一脸不情愿。
二十年后,大哥陈建国指着已经长大的侄子,眼眶通红地对我说:“建军,这些年,苦了你了。”
四十年后,当我的孙女摇着我的胳膊,用脆生生的声音问我什么是爱情时,我脑子里没有浮现出老伴张秀梅那张操劳了一辈子的脸,而是1977年那个瓢泼大雨的夜晚。
几十年后,当王凯他们提着好烟好酒,小心翼翼地来我的办公室,想托我给家里的孩子安排个出路时,总会半开玩笑半是懊悔地提起当年那张调令,感慨地说:“老陈,还是钱主任有眼光,一眼就看出了你是块好钢。”
从1994年那个夏天算起,三十年倏忽而过。那台BP机早就不会响了,可我总觉得,那些年里,它每一次震动和鸣叫,都像一声回音,从那节拥挤、闷热的绿皮车厢里传来,穿过漫长的岁月,提醒我一切是从哪里开始的。
这个结果,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,将我过去五年建立起来的所有认知,连同那个看似幸福美满的家庭假象,一同炸得粉碎。
为了这根刺,我误会了哥哥半辈子,跟他置气,跟他争吵,甚至差点毁了这个家。我以为我是在帮他,是在替他撑起一个男人的门面,到头来才发现,我像个小丑一样,用我自以为是的“保护”,在他早已伤痕累累的脊梁上,又狠狠地踩了一脚。
在那张亲子鉴定报告出来后的第十年,我才真正明白,“父亲”这个词,跟血缘没有必然关系。它是一种选择,一种习惯,一种刻在骨头里的责任。
八年了。从我嫁给陈默那天起,我就努力扮演着一个无可挑剔的儿媳。他们家的每一次聚会,我都是那个最早到、最晚走,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的人。陈默的弟弟陈浩买房,我们掏了五万;侄子过周岁,我们包了一万的红包。我以为,我的付出和退让,能换来真正的尊重和家人的体谅。
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哭得那么伤心,比我们女儿出嫁那天哭得还厉害。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砸在泛黄的纸上,晕开“陈建国”那三个我写了半辈子的名字。
几十年后,当我孙女指着那张泛黄的老照片,好奇地问我:“爷爷,这个和你站在一起,笑得有点腼腆的阿姨是谁呀?”我的目光落在照片里那个梳着两条长辫子的清瘦身影上,恍惚间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尘土飞扬的年代。